唐关一见连忙缩着脑袋小跑着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,年洛洛进屋时,他正低着头小手伸在灶膛前烤火。
屋里太杂乱来,年洛洛看到没看小家伙,走到床边抱起灰沉沉发暗的棉絮出了门。
院内响起了“笃笃”的拍打声,唐关扒着门缝一撇嘴。
哼!晒干来也没用,家里没有针线,看你拿什么缝被子。
唐关怕冷,家里唯一的一张熊皮铺在来他的小板床上,而唐烈的床上只有一条秸秆编织的床垫。
唐烈身板硬,大雪天的冷风吹他也不怕。
败家女人能行,天一黑就知道厉害了。
想着年洛洛缩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时的凄惨样儿,唐关的嘴边都笑歪了。
哼!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女人,一定要让她多吃点苦头才行。
唐关心中一阵阵窃喜,这时年洛洛已经打散了硬的如同石头般的棉絮,正拍了拍身上落的絮花走进屋来。她在屋内环视了两秒,就开始清理屋内到处堆放的秸秆。
唐关一直冷眼偷偷注视着年洛洛的一举一动,当屋内的秸秆已经抱出去大半的时候,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。
败家女人这是要干嘛?
吃光了家里十天的口粮,唯一能抵御寒冷的棉被也拆洗了,如果连屋里最后一层取暖的秸秆也拿出去,那么,晚上睡觉怎么办?
冬天的风吹不干透被单,即便能吹干,没有针线也做不成。
没有被子盖保暖,屋里唯一保暖的秸秆又都拿了出去,冬夜漫长而寒冷,一定会冻死人了。
不行,不能再任由败家女人这样为所欲为。
唐关忍无可忍,“霍”地从小板凳窜起来,箭一般冲到门口双手拦住正抱着秸秆向外走的年洛洛,大声吼起来:“坏女人,不准再拿啦!”
收拾了大半秸秆,屋内显得空旷清冷了不少,也更显得破败不堪了。
年洛洛紧锁着眉头,她可没把唐关的坏心情放在眼底,抬手就将唐关推到了一旁,翻着眼:“这个家,谁说了算?”
啊?
年洛洛手上的力道很大,伸手就将唐关差点推了个脚下不稳,突然间的一问,倒让他的脑海猝不及防的一滞,怔了怔,张着口竟不知要如何回答。
爹在世的时候,家里大事小事都是爹说了算。
爹走了,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交给来唐婆,如今唐婆也走了,家里的事情到底谁能说了算?
他抬起迷茫的眼眼神,努力在脑海搜索者这个问题的答案,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来。
唐婆走了,临走时倒是交代过一些话。
“唐关,婆婆走了。你哥有了媳妇,你也有了家,以后你就听你哥的话。他是一家之主,如果小媳妇对你不好,你就让你哥把她休了赶出去。”
一家之主!
唐关的眼神多出一丝微闪的亮光。
爹在世的时候,爹是一家之主,大事小事都是爹说了算。
如今爹不在了,哥就是一家之主!那么,小事小事也是哥说了算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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